bt体育从新闻专业主义分析滥用通稿的负面影响

  新闻通稿的作用       |      2023-03-21 01:17:03

  bt体育通稿原本是新闻通讯社的专利,由于通讯社大量搜集和发布新闻,供报纸、广播电台、电视台及其他机构采用,所以通常起着消息总汇的作用。随着时代的发展,通稿从内容到形式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除了新华社通稿,还有各级宣传部门的通稿、新闻发生地单位的通稿。此外,还有林林总总的企业和社会团体提供的通稿。尽管通稿是一个约定俗成的概念,但无论是学界还是业界,都没有一个具体的定义。综合各类通稿的特征以及前人的叙述,笔者斗胆为通稿下一个定义:通稿就是新闻通讯社、各级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针对某一具体的新闻事件而提供的包括文字、图片和图表等形式的新闻稿件,内容主要包括相关新闻背景、主要新闻事实和初步的新闻价值判断等,分为消息稿和通讯稿两种形式,多具有权威性和可靠性的特点。

  通稿在中国由来已久,类型和流派也越来越多。借助通稿,既能保证在重大事件上统一文本和口径,又能为相关媒体提供新闻背景、主要新闻事实以及初步的新闻价值判断。在具有专业精神的记者眼中,通稿可以成为深入挖掘新闻的起点和途径,在同源信息的前提下采写与众不同的独家新闻。由于客观条件的限制,并非所有媒体都能到达或者及时到达新闻现场从事新闻采访报道工作,通讯社和新闻发布单位采写提供的通稿能为需要的媒体带来极大的便利。在许多重大新闻事件采访和报道中,通稿较好地起到了统一口径、引导舆论的作用。

  但是,严格说来,通稿是不符合新闻专业主义的要求的。由于通稿发布单位成分不一,水平也参差不齐,使得通稿的质量得不到保证。而且,通稿的存在,使得媒体及其从业人员很容易就放弃新闻客观性和真实性的追求。而当媒体及其从业人员越来越滥用通稿时,对受众、媒体从业人员、媒体、新闻业都将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从一定意义上说,“通稿”已经成为记者采访需要突破的“重围”。走出“通稿”之“困”,是记者队伍建设遇到的新问题,也是记者在个人成长中不能不面对的问题。尤其是新媒体的不断出现,对传统媒体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也对传统媒体及其从业人员提出了更高要求。只有以新闻专业主义严格要求媒体和从业人员,不断提升新闻职业操守和采访水平,才能在愈加激烈的新闻竞争中站稳脚跟。

  对于通稿及其负面影响,前人有少量的研究,主要是从记者职业道德和新闻报道的角度论述,有人认为这将削弱新闻媒体的特性作用,使新闻价值观念受到冲击。也有人从媒体从业者的角度出发,认为滥用通稿作为一种“职业陋习”,发展下去不利于年轻人成才,不利于提高报纸的舆论引导水平。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范以锦教授认为“层层发布通稿与新闻发言人制度的初衷相悖;长期使用通稿,还会造成记者的惰性和媒体本身权威性和可信度的受损。”本文将以新闻专业主义的视野,从媒体、记者、受众的不用角度出发,分析通稿本身的不合理性,探讨媒体及其从业者滥用通稿的原因和负面影响,并提出相应的解决办法。

  西方的新闻专业主义是美国政党报纸解体之后发展起来的“公共服务”的信念,它的目标是服务于全体人民,而不是某一利益团体。它最突出的特点,是新闻客观性的信念,相信可以从非党派的、非团体的立场准确报道新闻事实。其最高理想是传播真实、真相或真理。

  新闻专业主义在上个世纪后期传入中国,经过几代新闻人的实践,如今已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理论架构。虽然目前还有“中国是否存在新闻专业主义” 的争论,但这些年中国新闻界的许多做法都与专业主义的要求相吻合,其中包括反对“假、大、空”,以事实说话;强调贴近生活,提高媒介的服务性;反对“有偿新闻”,提倡新闻业的职业伦理;呼唤“舆论监督”以及内容采编和媒体经营的分类管理等。也涌现了一批在不同程度上具有新闻专业主义精神和理念的媒体、栏目,如《财经》杂志、《南方周末》等。

  西方新闻专业主义的核心理念是客观新闻学和媒介及其从业者的独立地位和独特作用。有人总结了中国特色新闻专业主义正在形成的共享理念,包括媒体的社会角色、新闻工作的基本性质、新闻从业者的社会责任和身份认同、新闻实践的行业规范和评判标准等。笔者认为,这里所指的中国特色,从媒体的社会角色来说,既是社会公器,又是党政机构的组成部分,新闻工作除了与西方相同的公共服务职能外,有时候还要承担教育和启蒙的作用,而新闻从业者坚持新闻专业主义既有中国知识分子“铁肩担道义”的济世情怀,又要考虑自己宣传工作者的身份。

  新闻专业主义理念之所以越来越多被学者、媒体及其从业者重视,既有理念本身的合理性,bt体育也是由于中国新闻事业改革的过程中出现了不少的问题。李良荣教授认为“脱离新闻专业主义的市场化报纸,就有可能陷人黄色报纸的泥潭。必须高举新闻专业主义的大旗,弘场新闻理念的主旋律。如果不讲专业主义,中国新闻真的没有希望,这是我们面临的最为严峻的问题。”

  当前国内通稿来源主要有新华社通稿、各级政府部门通稿和公司企业通稿。其中新华社主要担负着党和人民的喉舌、国家通讯社、消息总汇和世界性通讯社的职能。在许多重大新闻事件、领导人活动和讲话、国家政策等报道中,新华社编发的通稿具有统一口径、统一内容和统一形式的权威作用。而且,新华社具有绝大多数媒体无法比拟的采访报道优势,新华社通稿能够为这些媒体提供及时、必要、权威的新闻服务。

  在某些重大新闻事件中,新闻发生地政府也会发布相应的新闻通稿,有些通稿能够及时帮助媒体和群众了解新闻事件的线日发生的成都公交车燃烧事件中,成都市委宣传部及时发布新闻通稿,提供了“起火后车门未能打开”、“死亡25人,70多人受伤”等极具新闻价值的材料。但是也有不少政府为了所谓的“政府形象”,杜撰与事实并不相符的通稿,试图掩盖事件线日发生的郑州南刘庄拆迁血案中,当地政府通稿中将事实完全颠倒,将责任完全推给了无奈杀人的被拆迁群众,幸好有富有良知和专业精神的媒体,才得以还原事件真相。

  随着时代的发展,许多企事业单位也开始提供通稿。与新华社和政府部门的通稿相比,企事业单位提供的通稿缺乏权威性和严肃性,采写水平也参差不齐。有人总结了企业通稿的四大弊病:内容空泛、广告味浓、媚上欺下、不讲时效。显然,这样的通稿是不合新闻的要求的,尤其是企事业单位向媒体提供通稿的目的就是统一口径,扩大影响和提升形象,其真实性和可靠性难以保证。

  西方新闻专业主义最主要的特征是媒体作为中立的把关人和客观的反映者。bt体育当然中国有自己的国情,不能完全照搬西方的新闻理念,但从客观实际出发,反映真实,中国媒体及其从业者也应该坚守。只有这样,才能客观地报道新闻事实。但是某些通稿使媒体独立、客观、真实地进行采访调查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挑战。首先,媒体受制于通稿发布单位的权力威慑。有些政府部门违背中央精神和人民意志,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要掩盖事实真相,并通过权力的干预向他们能控制的媒体发通稿,这样的事屡见不鲜。其次,媒体受到通稿提供单位的利益干扰,企业和社会团体提供的通稿多少有“关系稿”或者公关新闻的成分。所谓公关新闻,董天策教授认为“就是关于社会组织新近开展的公关活动的报道。”既然是社会组织的公关活动,难免会带来利益干扰,有时候甚至会与“有偿新闻”联系在一起。公关新闻与一般新闻具有质的区别,它是人为策划的新闻事件的报道,是“为了特定的宣传目的而制造的一种现象”也有学者将这种现象称为“宣传性现象”,由于是人为策划的“宣传性事件”,甚至是有偿新闻,媒体如果拿来就用,不但无法保持客观中立的态度,甚至有可能使自己陷入利益的泥坑。

  从新闻信源的角度来说,媒体在报道时应该采用多方信源,让不同的意见都有表达的机会,在“观点的自由市场”中达到平衡和公正。但是,通稿往往是发布单位的一家之言,难以还原新闻事件的真实面目,采用这种通稿会直接影响媒体报道的平衡与公正。有学者认为,新闻来源是经常对组织以及传播流程产生决定性影响的“参考团体”,这些团体所提供之“公共资讯”经常因其组织有所偏颇而企图影响新闻记者采信。新闻来源心怀目的地把“事实”“喂给新闻界”,以期影响甚至控制新闻报道。在2009年5月发生的“事件”中,湖北省巴东县公安局的通稿就巧妙地使用措辞,篡改细节,如将“按倒在沙发上”改为“推坐”,“特殊服务”改为“异性洗浴服务”,“修脚刀”改为“水果刀”,企图混淆舆论视听。而在事件后期,巴东县官方要求前往采访的记者以政府官方网站—— 长江巴东网发布的消息为准。

  在发布通稿之前,通稿提供单位已经先于媒体扮演了“把关人”的角色,对媒体和公众进行了议程设置。把关者掌控了新闻话语权后如果有意掩盖事实真相,带有自身的价值判断对新闻信息进行取舍,就不能代表公众诉求。而互联网等新媒体的出现,使得普通公众有了寻找讯息的途径和表达意见的渠道,事件、郑州拆迁血案就通过网络的传播,引起了网民的极大关注。

  按照正常的编辑流程,记者在收到通稿后,应该结合媒体的需要和自身的价值判断,在通稿中选取相关的材料进行深入挖掘采访,形成新的新闻稿件。但是,不少媒体及从业者会选择直接刊发通稿,这在机关媒体中比较普遍。还有不少记者根本不进行深入的采访调查,只是在通稿的基础上,凭主观臆断进行添加、修改、编辑,既不管改动的是否合理,也不对有关问题进行核实。调查表明,很多采编人员在引用其他媒体报道时仍然不注明出处,或不经采访与核实而直接采用被采访单位准备的稿件,而直接采用被采访单位准备的稿件与新闻来源有一定的关系。

  正如前文所述,某些通稿可能被不良行为所操纵,因此这类通稿无论是编发过程,还是就通稿本身而言,都有可能与新闻规律、新闻专业主义的理念相悖。而当媒体及其从业者放弃了自己的职业操守,过度依赖甚至滥用这个本身就不专业的事物时,对记者、媒体以及受众和社会,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更加严重。

  西方新闻专业主义认为记者“是社会的观察者,事实的报道者,以实证科学的理性标准评判事实的真伪,服从于事实这一最高权威,采纳的基准是以中产阶级为主体的主流社会的价值观念,受制于在上述原则之上的专业规范,接受专业社区的自律。”在中国颇有影响力的电视节目《新闻调查》对记者的要求是:质疑的精神、平衡的精神、平等的视角和平静的心态。

  记者滥用通稿,对自己“社会的观察者,事实的报道者”的身份是直接的否定。失去了质疑和平衡的精神,自然难以对事物作出理性、准确的判断,新闻报道的专业性也就无从谈起。由于通稿有可能被某些“把关者”掌握,记者一味依赖通稿,很容易就被这些人利用,成为他们个人诉求的“传声筒”或掩盖新闻真相的“帮凶”。此外,不少通稿是事先拟就(这种情况在会议报道中尤其普遍),程式化严重,基本功能就是告知记者“什么时间,在哪儿,开了什么会议,有哪些重要领导参加……”。记者只是根据通稿简单编辑即可,根本没有多少自己的思考。而新闻事件的发展变化一旦超出预期,通稿也就无法真实反映新闻事件的发展变化,例如某位领导因故未能参加会议、某项政策并未实施,现场发生了什么等,报道出现硬伤的同时,记者也有可能遭到同行以及受众的笑话。

  当记者尝到了不用写稿也能发稿的甜头并形成习惯后,惰性和投机取巧的心理日渐滋长,导致浮夸和不深入实际的新闻文风,他们的新闻职业精神就会出现危机,新闻道德也将缺失。此外,长期依赖通稿的记者必将逐渐丧失自己的风格和特长,其安身立命的写作能力也终将减弱直至消失。这恐将给媒体带来毁灭性的影响。

  现代社会责任理论认为,大众传播具有很强的公共性,因而媒介机构必须对社会和公众承担和履行一定的责任和义务;媒介的新闻报道和信息传播应该符合真实性、正确性、客观性、公正性等专业标准。西方新闻专业主义的“公共服务”理念也要求媒体在进行新闻报道的时候要履行“社会公器”的职责。媒体滥用通稿的做法违背了真实性、正确性、客观性和公共性等专业标准,谈何承担责任和义务?

  《中国经济时报》记者王克勤曝光山西疫苗事件后,bt体育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震动。第二天,新华社采访了涉及此事的山西省疾控中心及其主管部门山西省卫生厅和部分专家以及一名被怀疑注射了“高温暴露疫苗”患儿的家属,经过简单的访谈,发布《还原真相——新华社记者关于“山西疫苗事件”的访谈》,得出 “在所能找到的10人中,只有1人被鉴定为疫苗接种异常反应,但接种的是一类疫苗,不属于报道中所说的所谓的‘高温暴露’期间提供的疫苗。所谓的‘高温暴露’流感疫苗,检测结果全部合格。”的结论。但最后“问题疫苗”得到媒体和公众的证实,再次引起震动。倘若其他媒体和记者没有质疑和平衡的精神,一味地信任和采用通稿,媒体公信力将受到挑战。

  大众传媒作为经营组织,要想获得良好的视听率并取得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应该使自己的产品能够满足受众的相关需求。现代社会,传媒机构之间存在激烈的竞争,而竞争的对象自然是受众。滥用通稿直接导致新闻同质化,千篇一律的新闻内容和报道风格显然无法满足受众日趋多元的需求,也就无法为媒体带来竞争力。

  受众是媒体最重要的支柱,是其发挥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基础。为了吸引受众的注意,媒体和记者千方百计追求独家新闻。然而,随着竞争越来越激烈,独家新闻会越来越少,在已有的新闻信息上做文章才是正道。所谓内容为王、深度为王,就是深入挖掘新闻背后的故事。在“眼球经济”时代,只有创作出高质量、有特色的新闻作品,才能吸引受众的注意,bt体育让他们真切地感到媒体的价值,才能增强媒体的凝聚力和竞争力。

  美国学者约翰?菲斯克提出了多样性的观点,即媒介文本是开放的,甚至是矛盾的,这样就使得文本能有多种解释,正是由于这样才使得媒介“受大众欢迎”……这就是媒介文本输出的强大魅力所在。而媒体滥用通稿的行为,影响了新闻的真实性和多样性。对于受众来说,当新闻场以最不自律的方式制造出来的“文化快餐”遮天蔽日地袭来,除了被动地接受,似乎也只能是无能为力了。但是通常,受众如果“碰”到他们不想要的东西,他们会尽量逃脱。

  受众花费时间、精力来收阅媒体的内容,就是为了获得相关的信息,满足某些方面的需求。如果他们打开电视、报纸、广播,得到的全是同质化的新闻,不仅内容,甚至连表达方式、句读都一样,还毫无新意,难免会有受欺骗的感觉,对媒体失去信心的他们只有转向其他的渠道。而在新媒体时代,受众获取信息的途径多种多样,可以通过网络媒体、电子邮件、手机短信等各种方式获得信息。网络在改变传统社会金字塔式结构的同时也打破了信息垄断,“无论是通过法律还是炸弹,政客都没有办法控制这个网络,信息还是传出去了,不是经由这条路,就是走另一条路出去。”当所有受众都逃脱后,滥用通稿的媒体就失去了一切。

  尽管许多通稿存在不合理性,但是在目前中国现实的媒体环境下,通稿尚无法完全放弃。媒体及其从业人员应该正确对待通稿,要明确:通稿可以作为新闻线索和背景材料,但是有了通稿不等于不用采访了,还是需要通过媒体从业人员的努力去发现和表现新闻。正确的对待通稿的做法应该是利用通稿,把它当做新闻线索、评论素材或背景材料,从自己的职业精神和专业能力出发,寻找新的角度,进行深入的挖掘和采访。

  对于记者滥用通稿的行为失范,业界和学界都有许多思考,业界的总结呈现碎片化特点,主要从媒体的工作特性和记者自身的职业操守出发。如《人民日报》副总编辑米博华认为:重大事项的新闻发布,在很多时候必须统一文本;重大新闻事件报道,在很多情况下,需要统一口径。还有,报道任务下达往往是今天布置明后天见报,就是火箭速度也腾不出采写时间。而学界的总结相对系统化和理论化。李良荣教授认为有以下原因:新闻传媒缺乏人力、财力和时间,这决定了新闻传播媒介只能快速地传播新闻,粗浅等情况在所难免;避免触犯受众中的某一部分人,以及引起意识形态和社会生产不合的种种问题;挑选证据和判断真实情况的困难;记者在许多领域缺乏专门知识,只能全心全意客观报道,忠实记录他人的看法和判断;记者不会将他们自己的经验上升到理论框架里去。因此,他们只能对报道中事实的客观性负责。还有学者认为,现在大众传播媒体呈现出集中化、独占化、系列化的特点,在“利润极大化”的原则下,一些人用夸大渲染、捕风捉影的手法来“制造”新闻,以情绪化、鼓动性的语气与字眼来“炒作”公共议题,另一方面从业者也追求“成本极小化”,因此用简单、标准化或“互相观摩”的方式来制作节目。事实上,媒体从业人员生存压力过大导致的职业精神和职业道德下降也是他们滥用通稿的一个重要原因。

  然而,无论是受到政治和社会力量的干扰,还是媒体及其从业者忽视自身社会责任,从新闻专业主义出发,记者应该具有以下的思考:1.传媒的首要任务是及时向公众传播线.要区分新闻与言论,报道要客观,言论要公正;3.新闻与宣传有着不同的规律;4.媒体及其从业者要肩负起社会责任;5.媒体要有独立精神。

  对于新闻业来说,新闻专业主义要求新闻业对外排除政治、社会力量的干涉,树立自身的权威,对内统一规范,统一管理,以实现服务社会、服务公众的要求,二者互为条件,互为因果。因此,新闻传媒自律与他律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新闻道德自律,bt体育简单地说就是新闻传媒领域的传播者以新闻职业道德约束自己,规范自己的职业行为。但是自律不是单纯个人的自我管束,而是指新闻界组织的职业团体对团体内部成员的管束。而他律,则是指国家司法部门和有关行政部门对这一行业实施管理。

  在中国,媒体作为事业单位,既要接受相关部门的领导(主要是宣传部门),又要接受社会的监督。而新闻从业者在组织上受所属媒体的管理,在具体的实践过程中又具有相对的自主性。新闻行业的工作特性决定了强调他律与自律相结合的必要性。

  笔者认为,他律与自律的结合必须自律为基础,毕竟内因决定外因。同时确立规范有效的他律。因此,要解决滥用通稿的问题,首先,媒体从业者必须树立责任意识,以相关的法律法规和职业道德严格自律。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必须按照新闻规范进行扎实的采访和认真的写作。同时在媒体内部设立规范的机制,从制度上约束从业者的各项行为。其次,从司法部门来说,要建立健全相关的法律制度,对媒体的权利和义务给予明确的规定,使得从业者有法可依、有章可循。再次,媒体行业应该设立监督委员会,比如新闻道德委员会等,严格约束从业者的行为。此外,学界应该加强媒介批评,对媒体及其从业者的实践进行理论指导。惟有如此,才能由表到本,根治媒体及其从业人员滥用新闻通稿的现象。